荒唐

人言可畏,荒唐偏行。

《藏游记》又名《宇哥追夫记》

  ·宇哥视角第一人称

·OOC是我的  宇哥是龙哥的

·一发完。HE放心

·(阅读顺序随意)《藏游记》
  龙哥视角  (虐 HE)

·是个有点长的故事。

  
  

   

  







(一)

While this book tells the stories of famous people in history, it also gives an account of the lives of Lesser-known individuals.
这本书不仅讲述历史名人的故事,还讲述了不太出名的人的故事。





我是白宇,演员。
今年整四十,同而立之年已经相差十年。

人说男人40一枝花,我被赐名玫瑰花。


28岁那年接了部耽改剧《镇魂》。拍摄起先并不顺利,原定男主跑路、投资方破产;没想到这部剧会有多大反响,只觉得最大的收获是另一位男主。



我从不否认自己喜欢朱一龙的颜

初次见面时就很好奇在当时那么个消费脸的娱乐圈背景下,这人不火简直没天理。


不过接触时间长了,也就明白了。
这人没事时就远离人群研究剧本,不争不抢的

他只是缺个契机


正是这平淡如水的性子,引得我更加着迷

只是随着白驹跑过,这份好奇早就不是当初的样子。


最后杀青都带着些落荒而逃的狼狈样。

怕了

怕自己真的动心了











(二)

Towards nightfall I found myself carried out to sea strong wond.
I know that, I'm dying.
傍晚时分,我发现自己被一阵大风刮到海上了。我知道,我就要死了。

But the next morning, I'd just about given myself a for lost when I was spotted by a ship.
但第二天早上,正当我感到绝望时。一艘船发现了我。






2017年的最后一天。我和圈外的朋友们约出去聚。老样子,在酒吧。


震耳欲聋的舞曲声在回荡,半开放的包间里只有一帘黑布虚掩在门口。

“老白,老白?该你了”

“嗯”回过神,我拿起杯子嘬了一口冰酒。

口腔里混合着烟草的辣味和冰酒的甜味,过度的冲击让我皱起了眉头。

啧,喉咙有点烧



身边一群奔三的爷们,二手烟雾飘满整个房间。这些朋友都算是社会的中流砥柱,医生、建筑师、老师都有。

只是大家有个怪好,在酒吧里玩数字游戏。


我从堆满酒杯、烟头甚至是高数课本的玻璃桌上抽了一张事先写好的纸片。

“远望巍巍塔七层...”

沈巍...

心口没由得疼了一下。
我扯了扯嘴角,笑了。

还真是什么都能想起你啊...

龙哥



一群人安静的等着我给出答案,但我想更多的是在期待我的放弃吧

毕竟我一年到头光忙着拍戏了,哪里还会有时间关注数学这种远离生活的东西。

坐在我旁边的赵波见我一直死盯着卡片不出声,便探身瞄了一眼,似乎是看清了纸上的字后伸出手想要抽走“换一张吧”

“不用”我攥紧了手中的纸又松开,放进了外套的兜里。拿起酒杯将剩下的冰酒一饮而尽。

“三盏,是三盏。”



明明是洋酒中最甜的酒了,我却依旧从口中到心里都苦到发涩。

呵,我怎么又有点想你了...




旁边看戏的一群人也没想到我能答对题,只好认输的拿起酒杯。

朋友几个在微博上都有关注着我的动态,没事也会帮着投票打榜。

赵波心细,最早明白了我和前女友的分手。也是今天之前第一个察觉到我同朱一龙之间和朋友不同的磁场


大家都是明白人。这会儿瞧着我狠灌自己酒的样子也都领会了些。

我能明白,他们可能都有些担心,兄弟之间没人反感这种所谓禁忌的恋情,可不代表这个社会就能接受。



“来来来,喝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

玻璃杯在空气中碰撞,些许酒伴随着晃动洒出。楼下震耳的舞曲声停了,房间外传来了人们呼喊跨年倒计时的声音

“三”

“二”

“一”

“你好,2018!”




窗外烟火爆竹声交叠响起,大雁塔的中心广场上人满为患,新的一切新的喜悦沾染整个西安城

我转过身去,朝着被烟花点亮的夜空举杯

朱一龙,新年快乐。





这一天我最后喝的酩酊大醉,趁着自己还算清醒的时候发了条微博。

后来马明和赵波还算是清醒,两人扶着我回了家。一进卧室便能看见挂在衣架上的两条项链,纯银的那条是他送的。

我这人其实不喜欢带饰品。除了亲妈送的细金手链外就带过这两条朱一龙都有同款的项链。

马明和赵波对视了一眼,好像无奈的笑了笑。
把我扔到了自己床上。


空气传来了一声呢喃自语。让马明和赵波停了离开的脚步。

“老白,醒醒。”赵波拍了拍不醒人事的我

“嗯,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现在说的你能记住多少,但我要代表咱们兄弟几个跟你说说。你最近状态我们都看着呢,就几句话。你呢不小了,有个喜欢的人不容易。我们是都能理解接受的”

马明又接过了话“哥们们都支持你所有的决定,但有事一定要和我们说。别老自己咽苦水,喜欢就认了,看清心意就去追。他要对你不好,哥几个揍他去”

“...谢了兄弟”我看着马明和赵波的眼中闪着光,坚定的模样让心中突然像起一把火似的,一片温暖。





快天亮时我才睡着,八点就醒来了。
又想起了昨晚马明说过的话。

心意...
那我的心到底向谁的意呢...


“白宇...”几乎是意识反射的一般,脑海中响起了朱一龙的声音。

我突然就心颤了一下,眼睛有点热

他的声音极具蛊惑性。
让人意乱情迷心生向往。




果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叹了一口气。胡乱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认输的拿出手机翻找到自己当初带着朱一龙送的项链的那张自拍,发了2018第一条微博。



喜欢就是喜欢了。
我爱的光明正大,不用你回应更不要你拒绝

新的一年,我也要变得勇敢一点。




刚准备躺下再眯会儿,才放下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是龙哥。

“小白...”每个音节听起来都像是粘在一起似的。看来朱一龙昨晚喝的也不少。

“哎白菜,你龙哥昨天喝的有点多了。有些话想和你说。但绝对都算数!”彭冠英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小白...”

“我在”我耐心的应着朱一龙每一声呼喊

“白宇...我们在一起吧”

朱一龙声音突然清晰了许多,醉意一扫而空。话音落下后通话中只剩下了怦怦乱跳的心声,也不知道是谁的。

我张了张口说“...嗯”声音有些发颤。

手机被攥紧在右手中,左手遮住了双眼。一滴眼泪悄悄挣开指缝溜了出来。




朱一龙就是船
只救了我的船

可他却放弃了自己










(三)

But when I tried to  step forward,  I was carried twice as far as the earth and feel over.
而当我试着向前迈步时,我发觉我被送出去很远。步子的跨度竟是在地球上的两倍,因而我摔倒了。






这条禁区的路并不好走,甚至还未踏出家门,就不被父母瞧好。

“我双腿已经陷进泥潭里了...你们还要我把头也埋进去吗?!”

我像一只搁浅的鱼,在死神的怀里还不留余力不自量力的挣扎


可我不明白,明明朱一龙已经红了眼却要闭口不提为什么,要和我分开。

我突然就笑了
我说,好。

然后在失了他气息的公寓里放声大哭了一晚






第二天起来,正常工作。
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生,好像我们不曾相识,也从未相爱。


直到翟天临问起时,我才惊觉到最后我始终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和朱一龙分开

翟天临说他会每晚都喝酒,喝到凌晨。嘴里还会念着我的名字。

我想控制自己的眼泪,可我控制不住啊...



此情此举我敢敬天地
却不敢道一句我爱你

情,至深、至浅,都是情。

都是我最压抑但拼命想要亮给世人看到情。

看吧,我有多爱他朱一龙,我愿意不顾未来与他同行

可这些却也只能在黑暗中说给自己听



朱一龙,
你为什么要逃跑,
那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

忘了把心收回来




我不想拉下面子去求你回来说清一切,你也固执的拒绝了一切和我可能重逢的机会

两个三十岁的男人,像三岁的孩子一样拉扯冷战,可这一闹就是这么多年。


爱明明早就生根发了芽,在内心深处扎进血肉里,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思念的疼

逼人流下眼泪却只能自己咽下苦水



这十年来,我每夜翻来覆去睡不好

遇见就已经浪费了三十年


朱一龙,我们还有几个十年?

朱一龙,我又想你了。











(四)

I don't think it will work,but I will take a chance and try.
虽然我认为那样不行,但我仍会冒险尝试一下。

The Chaco has a history of surviving anything that man can throw at it, Including war and a proposal that it become a global nuclear waste dump.
昔日的查科,人类无论把何种生物置于其中,它都能够生存繁衍,包括那些战争的幸存者,甚至有人动脑筋想把它变成全球核废料的垃圾场。








“北老师,北老师?”

被一声尖细的女声从这虚妄的回忆中拽出,我这才想起自己在新剧的片场里

“北老师,你还好吗?”
是坐在我斜对面的女二在说话。武汉人,长相清纯但听说是带资进组。不过跟我没什么交流,对她也没什么好感。

“我没事,谢谢”我揉了揉晕的发胀的太阳穴,现在组里似乎是在开会

“白宇,谢谢”我忍不住纠正了她的读音。

听着熟悉的口音,此时却觉得无比刺耳。平添了些厌烦,觉得耳边聒噪的很。


想起了以前的“北劳斯”。

只存在脑海里,又远去了。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冲回了我的大脑。

导演和编剧迟迟无法决定外景的地点,其他工作人员则事不关己的聊着不知道谁家的八卦,几个落地大风扇噪音煽动我的不安

我有点恍惚,像是突然回到了12年前的那个夏天。



“导演,昆仑山怎么样?”我收回了思绪,坐正看着导演。

剧组突然安静了下来。

可我今天没有去调节气氛的心性。


“好...好啊,昆仑山也不错。”导演回头看着我,点了点头

“嗯,昆仑山也纳入考虑里,昆仑山确实很符合剧情需要。”编剧也附和了两声



我低下头没再讲话,手机上传来了翟天临的消息

朱一龙离家出走了



玩笑般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上心。

可惜在考虑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下意识考虑的他的安全问题了。




剧组人员投了票,最后决定去昆仑山。但估计大多数人是想去顺便旅个游,我也好藏起自己的私心。


从剧组离开后,我便把翟天临和彭冠英约了出来。

自从和朱一龙分开后,还好两位哥哥和我保持了联系,才能再多了解些他的近况。



“离家出走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翟天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在生气

“昨晚我们喝了顿酒。就想着让美丽交代一下你俩的问题,但没想到他这次还真说了。”彭冠英接过了话

“他说了什么?”


彭冠英和翟天临也停了手上的筷子,从冒着热气的火锅中抬起头来。

翟天临开了口“他说他害怕”

“害怕会让你难堪,害怕你被社会议论...害怕的有点多。”翟天临顿了下继续说“啧要我说他也真是的,明明之前护你的时候那么硬气,怎么到关键时刻就怂成这个样子!”

翟天临激动的有点要站起来的趋势,被彭冠英按下了,顺了顺气“行了老翟。你这都把人给骂走了,还想怎么样啊”


我一直听着没说话,只是抓着竹筷的手心有点疼,红肿了。

“他还说什么了没?”

“他说他每次都想找你说开这事的时候总会想起你和你父母吵架的样子,他不想让你和父母闹掰,才当初直接和你提了分手”

“他是不是傻啊...”我松开了握紧的手,抵住了额头,皱紧了眉。

朱一龙,你难道一定要把自己苦到不得不说出口才要同我解释吗?

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


管他天高地厚的,既然爱了,又何尝不是最好的事情。



竹筷和瓷碗碰撞响起清脆的声音,点点滴滴落在心上,敲打着我。

其实都怪我

为什么当时的我忘记了他的感受

只记得的幻想未来而忘记了现实





“他去哪了?”

“不知道”彭冠英摇了摇头“我们昨天都以为他是喝醉了才说的这些话,谁知道最后我们是被他送回家的。醒来就发现我车钥匙没了”

拿起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我舒了一口气
“我要去找他。”




我只想在未来的夜空下仰望星辰时,你还在身旁

生活本就不易,我更不想离开你。











(五)
If we don't act now to do something, we will live to regret it.
After all, we love each other so much.
如果现在我们不采取行动做些什么的话,我们将抱憾终生。
毕竟我们如此相爱。








我匆忙收拾了行李,却恍然发现根本不知道去哪里寻他。我问遍所有有关的人,都不知道朱一龙去了哪里。

我倒坐在床边,才想起很久之前的iPhoneX,我慌忙把手机打开,祈祷他没有撤销关联。


有什么亮了

还好。
地图上的红点在快速的向西北方向移动。



他曾停留在西安。

我突然就有眼泪涌了上来。恨不得现在能有人指责我千遍万遍。

他明明还停留在原地,却被我拒之千里。




我抹了一把酸涩的眼眶,抓起行李上了车。

从上海的摩天大楼、江南的小桥流水到华北青黄的农田再到风都是干的黄土高原,就连呼吸都变得深沉,带着泥沙的味道。

赶回了西安,我顺着他的足迹,才发现每一处都是当年我带着他回到父母家坦白前所游逛过的地方。



我没回父母家,许多年不回去了。

把车停到了高速收费口。外面是灼人的热气,车里开着冷风。我把自己放松在驾驶座椅里,皱着眉闭紧了双眼小歇一会儿。手中的手机还在亮着。


我拍下了我们曾留下名字的所有记号,总是人满为患的大雁塔、诱人的回民街和不知名的老巷子。每一个记号却都有着被人重新描刻的痕迹。

朱一龙,你到底把情藏了有多深...




我还记得他刚到西安时说别哭,哭了他会舍不得

我以为他是舍不得见我紧张,可不知是舍不得我和父母决裂更想不到他是舍不得最后的离开。



我抬起头,挂档发动了车。

一路北向西,我不虔诚。只想要你。










(六)
Once I stop, it all comes crowding in and I remember you again.
我一旦停下来,所有的一切都会涌上心头,我又会想起你。

The first week I stayed in the hotel, I met an old friend of mine  came across.
我在旅馆住的第一个星期就遇见了一个老朋友。






我一路奔驰在215国道上,从平原到雪山高原。去过张北草原去过青海湖。

天是无边无际,你是杳无踪迹。

快入秋的湖边,一切都是静的。偶尔会有孤雁的唳声划过天空。




继续在路上
我似乎在高速路上看见了他开车的身影,也无法查明了。迟迟不敢拨出他的电话,害怕传来的是冰冷的电子音。

剧组又来了电话,通知大家在乌鲁木齐集合。当我赶到时人也差不多齐了,把车子交给助理让人先赶往叶城。



我真的看见了他。

在乌鲁木齐下高速时。
只是简单的下意识一瞥,我张开口,是龙哥的口型,嗓子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或许是天山北麓的风太过凛冽,逼得我说不出话。


这一晚,我终于安稳的睡去,做了一场梦。梦里我与你相拥。





远方那拉提亮起了新一天的光,我又收拾了下行李,准备找导演交代一下后面的事。我打算抓紧拍完外景的戏份就请假,去追上朱一龙的脚步。

两辆大巴车载着演员和工作人员以及拍摄器材上了京新高速。只有我一个主演选择了和剧组坐大巴,大家很直接的把后两排的位置都让给了我。

身上换了一件冲锋衣。是一直存在家里当年镇魂拍摄的那件,龙哥后来卖了一件白色的。
只是这些年我们都没再穿过。

剧组连夜朝叶城赶,中途换了一个司机。其他工作人员在前面抓紧时间补觉,睡得不知道天黑天明。我看着窗外高架桥两侧连绵不断的高山直插云霄,远方的山顶白茫茫的一片。




夜深了。

车窗上的玻璃上起了水汽,看不清外面了。我哈出一口热气,小心翼翼地一笔一划写下朱一龙的名字。水珠快速的滑落模糊了痕迹。

我重重的靠在窗户边。冰凉的玻璃,不带一点温度。快到昆仑山下了,夜里的寒气透过玻钻进我的身体里。
很冷,但我没动。

我把窗户打开了一点。身边的热气被迅速的带走。耳边的风因为车开得快,一直在叫嚣着。像是有无数的人在后面追着嚷着,要我必须满心愧疚。向过去的自己、向溜走的时间、向朱一龙,道歉。


我想,就算是这寒冷刺骨的山风,也抵不过朱一龙过去那些年靠酒精而过的每一个夜晚的痛苦。





很晚了,我才刚刚有点困倦。助理跑来帮我关上了窗户,披了一个毛毯。

或许。梦里还有你。




第二天我是被助理叫醒的。看了眼窗户,还全是水汽,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感觉很冷。可能是前两天一直开车的缘故,很久没睡得这么沉了。脖子有点酸,腿脚也麻了。我看了眼手机,早上刚八点。

大家都下车去透气了,我也跟着下了大巴。抬头看了下,已经到了叶城服务站。
昆仑山脚下。



八月份底的夏末,游客已经少了很多了,但县城服务站毕竟小,还是显得有些客流量的。剧组几个小姑娘对着天空拍一拍,又自拍了几张,摄像和司机去了吸烟区,我和导演说了几句话,就去一边自己呆着了。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地图上的红点竟然停了。

他也在这里!

脑子嗡的一声,我向四周望去,想要寻找他的影子。我感觉一时间天旋地转,心脏砰砰乱跳的像心律不齐,从头皮到脑袋里面,同着双手双脚都麻了。


可我找不到他

朱一龙,你到底在哪啊…




一阵风吹过来,把我吹醒了。
我咧了下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什么啊…老天爷都要逗我玩



抬脚准备回到车上,无意间看到了加油站旁的车上有人在抽烟。

还真有人不要命


想了想,还是要教育一下那人的

“哎这位兄弟,你这儿离加油站这么近,可不能抽烟啊!”我按住了那人露在车窗外的小臂,把他手上燃了半的烟掐掉扔在地上踩灭。

我抬头了想看一下这人被教育的憋屈样,可熟悉的面容就这么撞了进来,撞了个满怀。

我感觉眼泪有点控制不住了……我的声音好像有点颤

“龙...龙哥?”



这些天我设想过无数种可能相遇的场景,当然也包括偶遇。可是没想到再次见时还是脑子一片空白。

我的脑子里现在只有你,朱一龙。


我看着他连夜开车奔忙而疲惫的面庞,心上像是有千斤重的东西在压着,压着我喘不过气来。

种种酸楚种种苦衷你都拒绝了让我背负,我却甚至还在想,就像几米说的: 终究是要闭上眼,随风去吧,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到最后呢


所以我选择了任你离去,任所有苦难围绕你。
然后我把自己灌醉,埋进怨恨里。


我以为我这十年过的举步维艰,却不理会你的进退维谷。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朱一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久了、太多了,十年的所有我都想倾诉给你。可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最近...还好吗”还是问问你的近况吧。

最近还有想起我吗?


朱一龙,我想你想的快疯了。













·
(七)
Young couples should try to understand each other's point of view, give in to each other and forgive each other.
年轻夫妇应该努力去理解彼此的观点,为彼此做出让步,并原谅彼此。

Despite his terrible injures, he won't give up the struggle for life.
他尽管身负重伤,但仍然不会放弃求生的努力。






聊了许久,我尽量讲给他听近期开心的事情,尽力多同他多待一会儿。我低头用脚和着昆仑山下沾染着湿气的凉风摆弄着那些杂草。

我能感受到他从未离开我身上的视线,我觉得下一秒我可能就冲上去抱住他了。可是导演在喊了,我抬头和他道了别。

我能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和他说话,却控制不住自己泪腺轻易地红了眼眶。

“龙哥,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悄悄的对自己说

我们一定会的




坐在大巴上,我透过厚重的玻璃望着朱一龙转身上车的单薄背影。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像是被人戳开了个口子,寒风冰水不停地倒灌。

我想你,却又留不住你。




我感觉到有点呼吸困难。

车子发动了,我把自己捂在冲锋衣里。醒来才发现肩膀旁不知何时湿了一片。




剧组进了城区,这里的天亮的很晚,人们上班也晚。这会儿的街上只有稀稀散散的人群。

有些是要去上课的学生,他们没有校服,身上穿的是民族服装,看起来有厚,但是他们脸上都是笑。
还有一部分看起来像是自驾游的游客,帽子和围巾被晨风轻轻吹起,他们耳尖似乎都被风刮红了,但依旧和身边同行的人聊的开心,这里似乎是他们赶往信仰之地的起点,每个人都看起来很兴奋。



我看遍这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各色各样的景。
他们各有各的人生,各有各的命。

我呢?




剧组的制片人和导演去了文化局和旅游局交涉拍摄用地问题,我们直到傍晚才离开。好在赶在后半夜之前到了达麻扎达拉。

随着海拔的升高已经有很多人出现了高原反应。剧组里的几个姑娘被登协的人强制带回去了叶城等我们拍摄结束。我们的目的地定在了音红滩——乔戈里峰的大本营,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慢慢适应了环境,开始了为期六天的徒步拍摄。

主要剧情是警匪片。我作为一个重要证人被嫌疑犯逼到了雪山,这趟来的目的就是追逐戏。拍摄很顺利,但一路的奔跑的代价是所有人都起了严重的高原反应。



大家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我瞪着眼看帐篷外的星空。很干净很明亮,满天的星星像是白昼,映在雪山之巅反着光。我想象着,他在这同一片星空下,又该做着些什么?

我想起了曾经的约定——我们要一起去看极光,一起去冰岛。

现在呢?又怎样了?



我又想起了你,头疼欲炸的感觉反倒好了许多。就像特效药,珍贵难得。








·
(九)
we have to struggle against all kinds of difficulties from home and abroad,but that's all right.
After all, we love each other so much.
我们必须和来自国内外的各种各样困难作斗争,但那没关系。
毕竟,我们如此相爱。






我患了感冒和轻微的咳嗽。登协的想劝我回去,可我不肯。我只想快点拍完剩下的戏份,好尽快去找他。


人到中年,我却越发觉得自己矫情了。现在更是,肺里呼吸一下都觉得像是被刀割的疼。让我红了眼闭上眼脑子里都是他的身影。

我甩了甩头,跟上大部队,把这些没用抛在脑后。



走了很久,满路的碎石和黄土。呼啸的风从鼻腔灌进肺里,不给我呼吸的机会。
我的感冒又重了。

剧组走的算是快的,和登协的队伍一起提前了两天到了大本营。


我们到达时恰逢一批远道而来的藏民。他们跪在冰冷的雪地里,眼中闪着虔诚又平静的光,朝着高不见顶的雪山,三拜九叩,拜了又拜。

其他人进了营地里。我伫立着,不知该做些什么,但总觉得是不应该进去的。我最终合起双手放在胸前,应着隐在山峰后的最后一丝光辉,弯下了腰。




第二天早上八点开始在不远处一座海拔相对较低些的雪山开始布景,现在快正午了,才刚刚一切准备好。大家都裹紧了身上的冲锋衣,我细嗅了一下自己身上,好像还残留着昨天朱一龙的味道,轻易的暖热了我的心。


我望着远方被雾气卷裹的天空出神。助理喊我去补妆,顺便测了一下体温。我有点低烧。
化妆师问我是不是被风迷了眼,为什么眼妆都没了。我说没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你,什么就都忘了。




我换好衣服补好妆后就上了威亚,这是一场坠崖的戏。

站在半山腰上,冷风呼呼的扑面而来。我脑袋里像是火一样的热,可手脚现在是冰凉的。整个人头疼还晕,走一步,心跳滞后一步。

我向前迈步,跨出了脚下的雪山。
这里的景应该是看不到乔戈里峰的,但是我在坠落前的瞬间却好像看见了她。



Qogir  白色的女神

请你让他等等我。再等一等,就好。




我似乎还听见了耳边有工作人员的呼喊声,只是这之后我就倒在救生垫上晕过去了。

我好像还见到了,朱一龙。
不,应该是梦里。



我们回到了在上海的公寓里。他刚刚下班回来,我们一起吃饭看电视。
简单的生活,是我们向往了很久的日子。


后来我们突然来到了一片雪原上,他在不远处笑着朝我挥了挥手。我想向他跑去,可我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脸上好像是湿的,我摸了一下,不知为何已经泪流满面。


“龙哥…”
“龙哥!”

我焦急的呼唤着,他越走越远,我快要看不见了。



龙哥,你又要离我而去了吗?

我无力的跪倒在雪地里,双手捂住了脸终于忍不住的放声大哭起来。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朱一龙。你能不能等等我,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还这么爱你……

好冷啊…这里真的好冷。

没关系,龙哥,我就在这里。在这里等你回来。
你会的吧,你会回来的。对吧

我闭上了眼,任风雪将我掩埋。




我突然感觉到了有温度开始慢慢回归。感觉唇上附上了一片温热。我用力睁开了眼,是一张近距离的姣好面容。

我瞪大了双眼,是朱一龙。
我看向了旁边,洁白的墙壁和氧气瓶心率仪。这里似乎是医院。

这应该不是梦。



我的感官也开始恢复了知觉,我感觉到他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攻城掠池。

是龙哥,他回来了。
是我白宇的朱一龙



我抱紧了他,又合上了双眼,回应他的吻。眼角似乎有热泪顺着流下。

“龙哥,我放不下你”

“龙哥,我爱你”




一吻结束,我埋首在他不算温暖的胸膛里,一时哽咽得说不出话了。拳头没轻没重的一下下落在他的肩膀上,像是无声的痛斥

为什么总是把所有的困难都揽在自己身上
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要离开我
为什么十年来都不联系我
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在夜里独自饮酒

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还想念却偏要一意孤行...

朱一龙,我真的很想你



我听见了他说

“小白,我也想你”
“我也爱你”






——————————————
以上一切基于不负责脑洞。
怕你们像上一次哭,以下是沙雕甜饼。

林风×章远❗OOC警告




又是一堂枯燥乏味的哲学课。
讲台上的政治老师在指着大屏幕上的ppt阔谈天地。

章远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望着外面的家属楼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是在想等下体育课怎么背着林风去翻墙和同学约篮球吧。



突然感觉的自己翘着的腿上多不小的重力,章远沉了腰撑住了倒在自己身上的人。“林大主席?醒醒,这是政治课啊,你也不怕被她告了主任?你这主席的名号可就不保了啊”

晃了晃快把全身重力都压在自己身上的林风,章远发现这人简直巍然不动。心虚的瞄了眼讲台上的政治老师,好像没发现他俩的不对劲。

“没事的。让我靠会儿,名号不要也行,正好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林风连眼也没睁开,小声嘟囔了这么一句。

章远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这学校知道自己的得力助手就这么为爱背叛了该怎么哭。


老师吩咐按照ppt自行复习背诵,坐在门口自己刷手机去了。

章远探身瞄了一眼,确定不会被发现后低头靠近了林风耳边

“你再不起来,信不信老子喘给你听?”


章远磁性的声音传进林风耳朵里,像是被人下了蛊。引得林风心跳乱了节奏,立刻坐直了身子
“别乱说!”


林风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更不要提已经红透爆出青筋的脖颈。
章远看着自家男朋友一点也不禁撩的模样,笑出了声。
好在大家的背书声够大,没人注意到。


章远的右手悄悄缠上林风的左手,眼神不自觉的飘向窗外。心想,今天这篮球肯定是打不成了,而且今晚回去很有可能还饶不了林大主席的一顿教育。

章远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无奈的笑了。
有点发愁呢。


嘴快一时爽,床上火葬场。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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